墨赭青黛

戒骄戒躁,勿忘本我

【凌李】 并肩

在医院大厅带着一堆医生准备查房和安排工作的凌远在看到李熏然的时候,有一刻,凌远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周遭嘈杂喧闹的声音,仿佛被稀释过滤,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苍竹般瘦而挺拔的背影,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认错,又怎么会认错,那是熏然,那是他午夜梦回深埋于心的人。
他的爱,他的熏然。
他终于又见到了他。
李熏然是陪着刘队长来医院的,刘队长的爹老刘退休前是政府的一名公职人员,因为工作关系,常年奋战在各类饭局酒剧中,虽然练就一身好酒量,却伤了身,落得晚年酒精肝硬化的下场。今天李熏然刚从青市协助办案结案归队,车刚进局里的大门,行李都未放下,就被一通电话听说自家老爹肝病发作晕倒在家而慌乱奔出的刘队抓了壮丁,让他充当司机送自己去市里的附院。
一路上,焦灼的刘队,不停在电话里安慰他惊慌哭泣的母亲,说已经找了附院新调的院长,据说还是前不久才从美国回来的肝脏外科的第一把刀,让母亲放心,不要血压又升高,自己马上就赶来。
李熏然安静的开着车,不时听着刘队讲着电话:美国回来,肝脏外科?是他么?他走了那么久,又说了不回来,又怎么可能是他。他看着前方沙丁鱼般拥堵的车流,心底不由有些烦闷。
好不容易挤着上班的早高峰来到医院,陪着路上急得几次想跳车跑步的刘队来到病房,看着刘队一家人在病床前的和和睦睦,李熏然从在车上就很想抽烟的感觉更深了,找了个借口,他退出病房准备去吸烟区,摸摸口袋,才发现自己已经戒烟有段时间了,无奈只能下楼去院外的超市,刚走到医院大厅,多年刑侦经验的李熏然就感觉到了背后胶着的视线,正好奇医院谁会盯着自己,一回头,他就看见了那个人,那个他总不愿提及却又心心念念的人。
他爱的,凌远。
还是凌远最先反映过来,他接着和旁边的金副院讨论杏林分部的计划。
然后,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没有招呼,没有问候,甚至也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
李熏然看着身边簇拥着一大堆人人的凌远渐渐走远的背影,从愣神中回过头来,自嘲一笑,也没了买烟的心情,回病房和刘队打了招呼,就回了警局。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的凌远,疲惫的倒在床上,拿过床头柜上的相框,借着窗外的月光,细细抚摸着照片里那人的眉眼,照片里两人亲亲密密的站着,眼底眉梢都是满满的笑意。
终于还是回来了。
小孩儿,好久不见。
你,过得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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