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并肩（十七）
医院的监控室，凌远正和前来调查刘茂然事件的刑警们看着医院的监控录像。据一个在刘茂然去天台前看过他的小护士说，她看见刘茂然和一个带着口罩的高高瘦瘦的医生在走廊的角落里争执什么，刘的情绪很激动，她见两人这样，也就不敢上前，没想到十分钟不到，刘就从医院的天台跳下来了。
小护士说到这儿的时候，还有点害怕，小声的啜泣着，正在问话的李警官默默从口袋里摸了包面巾纸递给小姑娘，小护士泪眼婆娑的看着对面温柔又帅气的警官，悄悄的红了脸。稍稍挪开视线，就看见刑警小哥背后不远的凌院长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好像，还有点点郁闷和生气？小护士吓得赶紧和刑警小哥告别，称自己还有工作要忙。可不能得罪了凌院长，自己还想实习后留在第一医院呢！
话虽然是问完了，但看着仓皇逃走得小护士，她是在他背后看见鬼了么？李警官一脸疑惑得转身，就看见离他一米开外得凌远，又是一个一字笑，
“李警官，问完话啦，我带你们去监控室看看吧。”
看来确实是个阴魂不散的大头鬼，李警官在心里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看着监控里的刘茂然撞了人后，匆匆跑到住院大楼，又上了电梯，来到了15楼的走廊，
“欸，等等，这里慢一点。”李警官开口道，刘茂然走到了监控的一个死角站定，像是和什么人攀谈起来。不一会儿，他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神情激动的和角落里的人争吵起来，甚至想要动手。然后，就看见角落里出现了一只手，手臂高抬，一缕银线划过。刘茂然瞬间安静下来，然后就是一脸平静的走出走廊，坐着电梯去了天台。
“退回到刚才他走出来之前，把画面放到最大。”画面里出现一只手，白皙而修长，像是外科大夫的手，手臂高抬，一缕银色从他手心滑下。
“这里暂停。”银色的线下坠着一个东西，在刘茂然眼睛的位置，像是一个十字架。
“接着这个位置放，到刘茂然跳楼以后”李警官和队长对视一眼，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情杀再自杀。
画面出现在刘茂然跳楼以后，医院炸开了锅，一片混乱之中，一个高大纤瘦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用口罩的人，低着头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像是知道有摄像头看着自己，那人微微转过头望像摄像头的方向露出带着口罩的四分之一个侧脸，像是一个挑衅，然后转身离去。
他坐电梯下楼，到了住院大厅，慢慢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医院外的监控又恰巧坏了，这应该不是巧合。
“这个人是贵院的么？”李警官从监控视频里抬头，看着陷入沉思的凌远。
凌远像是陷入某段回忆，好半天才反应出李熏然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是，我们医院没有这个人”但是，他却觉得像在哪里见过，十分熟悉，特别是那个四分之一张脸中露出来的一只眼，好熟悉的眼睛，好熟悉的眼神，是谁？
“您确定不是？”看凌远这样心不在焉的样子，李警官又问了一遍，这老小子，不会是想帮着自己医院隐藏什么吧？
“确定，我可以马上给您调全院医生护士包括工作人员的名单和照片，这个人真的不是我们第一医院的员工，我可以我第一医院院长的名义向您保证。”凌远终于抬起头看向李熏然，算了，大概是我的错觉。凌远没有再回想下去。“刘茂然在上次的事件后，已经被我院开除，但在我院发生这样的事，又给我院人员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们第一医院会积极配合警方做好调查，争取早日解决这次案件。”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固住第一医院的形象，还有小睿的情绪，凌远感觉自己的胃又开始疼了，这可真是个多事之夜。
吩咐下面的小警员去做好笔录工作，队长又带着人把刘茂然的尸体带回警队做尸检，得空的李副队，在医院晃了晃，就找到了两栋住院楼间悬空走廊里靠着玻璃抽烟的凌院长。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你以前可说这不是个好东西。”走近的李熏然顺手抢走了他嘴里的香烟，放进了自己嘴里，深吸一口，尼古丁的香气充满了整个胸腔。
“在你和三牛把我的止疼药全部扔了的时候，我只有用尼古丁来暂缓疼痛了”凌远对着他的小孩儿笑了笑。其实，是在美国的那5年，想你想到总是失眠的时候，我连大麻都尝试过，天旋地转里，你的脸好似近在眼前。
“你也少抽点，才多大年纪，烟瘾就和个老烟鬼一样重”说着就要去拿李熏然叼在嘴里的烟。
“别，我这只抽完，就不抽了。”边说就边躲凌远伸过来的手，躲闪间，他看见一道白光闪过，
“谁！”李警官一下望过去，视线之处空荡荡的，没有人。
“怎么了？”凌远看着眼神突然凛冽起来李警官，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事，我刚刚看错了”刚刚那里好像有人在对着他们的方向照相，再看过去，却没有人。为了不让凌远担心，
“你说你抽烟是为了缓解疼痛？胃又疼了？我们去吃饭吧，去喝点小米粥怎么样？”大晚上的被叫起来，还真有点饿了。
“大半夜的，有粥店开着的么？”看着似乎真是有点饿着了的小孩儿，凌远有点无语。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等等我，我去换衣服，咱们还是回家吃”
最后两人还是开着车回了家，胃疼的凌远熬了一大锅小米粥，两人坐在饭厅，认真的吃着不知该算做晚饭还是早饭的小米粥，抬头看着对方的样子，都有些忍不住发笑。
李警官用勺搅了搅碗底的糖，舀了勺温热的小米粥放进嘴里，甜甜的伴随着小米独有的清香，软糯甜蜜，像是甜进了心里。
（突然就想起了大哥的“馋猫就是有口福”，都给我写饿了😂）
（终于是回家了，清明的各条高速大概都是长龙般的堵塞状态吧，开了一趟长途下来，简直是全身散架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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